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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回望远方塞外,为故乡而唱的全新专辑,献给时代风沙中的每个人。

人们常忆故乡,但似乎只有在他乡遥望时,才更能品尝这个满载回忆的根源之地所承载的意义和重量。对来自新疆克拉玛依的民谣歌手马条来说,故乡——没有白居易《忆江南》中那“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绚烂美景,而是“光秃秃的沙丘裸露着脊梁/吝啬的荒草爬不上山梁”的西北辽阔大漠。这原始、真实甚至不算是“美”的描绘却赤裸地勾勒这片土地容纳万物的谦卑姿态,用粗糙风沙摩挲出石头的百般形状,也打磨出马条坚韧乐观的心。正如他为《塞外》这首歌所写的介绍:“但凡有些花草树木、山峦河流,心里便有了江南,这种天生的乐观也是这干涸土地上的一抹快意。”于是这张历时两年的全新专辑《塞外》,正是他沿着思乡的脉络,描摹广袤的塞外图景,试图用音乐唤醒听者记忆里的怀旧片段。在歌声中,他既是一位饱含沧桑的讲故事的老者,也是故事里那个还未经世事的少年;既唱给自己一个人的故乡,也唱给每个人所热爱的故乡,唱给所有人精神的归属地。

叮叮当当的驼铃声拉开了专辑的序幕,在开篇的《Intro》中,沙漠中缓慢行走的骆驼和它一旁飞速驶过的汽车在反差之中相映成趣。在木吉他、手鼓和沙锤的铺陈下,独具特色的西北气息便随着如塞外风沙般的 Flanger 效果器弥漫了出来。在这片风沙之中坐落的,便是马条的家乡《克拉玛依》——这首最早创作的歌曲诞生于疫情期间,“我是你冰凉了甘甜的泉水喂养的孩子”“我是你风干了骨头的轮廓长成的样子”,无法回家的马条用诉说式的演唱表达着自己最直接的思念和对大地母亲的感激之心,也展现了克拉玛依多年来历经的沧桑变化。而如今,克拉玛依也早已从荒凉戈壁变成了塞外“江南”,马条在同名曲《塞外》中以诗性的歌词描摹着塞外苍凉又壮美的景象,穿插的爽朗口哨让人联想起西部片“镖客三部曲”中帅气牛仔身影,而马条创意式地加入雷鬼元素,构筑着中国式的西部特色。

在这张专辑里,马条不仅是唱给故乡,也着眼于同样壮阔的风景线。改编自南北朝时期民歌的《敕勒川》是马条在演出排练的间隙完成的,仅仅用一个小时就完成了创作。这首宏大的歌曲描绘着草原壮丽富饶的风光,融入摇滚风格的编曲更将敕勒人热爱家乡、热爱生活的豪情刻画得淋漓尽致。而我们对于故乡的特殊情感,还来自于我们的家人,他们的故事也同样成为了连接我们与家乡最重要的一部分。在献给父母的《边边》里,马条将他们于 60 年代的支边经历写进歌词中,真挚的感情也让人为之动容。

除了马条自己的创作之外,由祝捷作词的《醒》以独特的女性视角写出孤寂的愁绪,张成刚作词的《楼兰》用传说般的故事为楼兰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而《深情》则是来自张小波的诗作——这也是马条买过的最便宜的歌词版权,只用了一碗羊肉加上一块钱,这般“大方无私的交易”更衬托反思战争的主题深刻而凝重。在这些思乡情绪和充满人文关怀的思考之中,马条和这些极具才华的创作人们,一同把这些富有故事性的歌曲唱给故乡、家人,唱给塞外的风沙,也唱给站在时代风沙中的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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